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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sch(恩闪)

  • Wurzel



der Trubung durch Helles.


一束反光自不远处投射过来照在恩奇都的眼睑上,他抬手挡住那明显恶作剧的强烈光源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那孩子白皙放大的面孔。“让人没法好好睡觉啊,小鬼。”他笑着坐起来,身下绒绒绿草被他压出了一个硕大的凹陷。那小孩儿见这男人醒了,也自吐着舌头收了镜片远远跑开。


“居然又在跟杂种们玩么。”清朗的声音自他身后传过来,恩奇都回过头,吉尔伽美什就站在那里。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常装束着腰带,裤腿扎进了黑漆靴口里,没有戴帽子,灿金的发丝被他用发蜡逆缚上去看起来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只是稍微睡一会儿。”恩奇都眯了眯眼睛,看着挚友背光而立的剪影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柔意。吉尔伽美什走到他身边盘腿也坐到草地上,一旁的大白杨在他的黑衣上投下斑驳光影。


恩奇都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吉尔伽美什没有看他,那双半掩在金睫中的红瞳跃过白杨林仿佛看向了很远的地方。恩奇都觉得他今天情绪不是很高,便单臂揽了他的肩膀凑近鼻尖儿轻蹭他的耳垂“怎么了?”


吉尔伽美什被他蹭得痒了,竟像对待大型犬类一般掌心压着他的前额抵开,一面又笑着终于偏过脸望着他“你收到委任书了吗?”


恩奇都愣了愣,随即挠着后脑勺将束着的墨绿发丝弄得有些毛躁。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吉尔伽美什,委任书早已在三天前就已经到他手里,但他根本不想去。


吉尔伽美什安静看着他。半晌,他伸手顺了他一缕头发又重新偏过脸望着白杨林“你对那个决定有异议?”


“不会,只要是吉尔的决定我都会照做的。”恩奇都很快答道,声音无比坚定“只是想到去的目的让我有些不舒服,也想等吉尔从苏台德回来再说说话。”他这么说着,竟侧身一倒将头枕在了吉尔伽美什腿上笑盈盈仰脸看着他“所以我大概晚上动身。”


吉尔伽美什低下头与他对视,微风吹得白杨叶飒飒作响,在这暖融融的阳光下恩奇都却感觉到了无尽的冰冷。他环抱着吉尔伽美什纤实的腰,鼻尖儿埋入那热乎乎的黑色衣料里深深呼吸着他挚友的气味“虽然比较想待在吉尔身边,可是我不去单凭阿桑他们是不可能会赢的吧。”他动了动脖子抱得更紧,吉尔伽美什突然有一种宠物在撒娇的感觉。


“我们是为了什么?”恩奇都感觉吉尔伽美什在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他喃喃念叨了一句却连自己也听不清。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为什么要有这场该死的噩梦,为什么要让他离开吉尔伽美什的身边。他越想越冷,只能张嘴就着吉尔伽美什贴近的小腹肌肉狠狠咬了一口。挚友血液的味道似乎也带着香甜,他是那么迷恋他,以至于再这样的感情下才能平静下来。


那天晚上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回别墅,也没有去送恩奇都。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恩奇都将飞行兵给他的帽子戴好之后又检查了一遍行装,他的鹰徽正正别再胸口偏上的地方,帽子将墨绿发丝紧紧束住。飞行兵看着这个麦肤高大的汉子一圈圈在机场里绕着,直到他提醒他真的该走了。


吉尔伽美什倚在落地窗前看着那个明亮的小灯从机场升起来一点点离开视线,沉默了良久终于反手擒了蘸水笔在那张委任状上签下了有效名字。


冷,刺骨的寒冷紧紧包围着恩奇都,越是离开吉尔伽美什那种感觉就越是强烈。即便是毒辣的太阳正正悬挂在他头顶上。


他看不清前进的道路,自然也更瞧不见后退的。阿桑的声音离得太远,一颗颗炮弹在他身边炸开扬起大片浓浓烟尘掺杂着弹片在耳边飞得嗖嗖作响。


这个结局早就已经写好了,只是没想到会在离他那么远的地方。他的侧腹疼得要命,或者全身大概都已经晕染了猩红的血渍。他再喊不出声,只是本能在最后的时刻夺去了大脑的思考而行。他不知道用尽了子弹的刺刀在烟尘掩护下扎进了几个人身体,只是凭借着那股原始且远在万里之遥的热能前进着、挣扎着。


再强大的能源也总有枯竭的时候,没了根的玫瑰终究活不长久。


奥兹曼提亚斯的部队压制着阿桑将他们逼退到了战线以外,他的士兵在清理战场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扔到海里去。”奥兹曼提亚斯拒绝让士兵在挖土这种事情上浪费过多的时间,他看了一眼怀表叼着烟斗的嘴唇颤了颤“接着打哭那帮兔崽子。”


一些焦黑军装的尸体被倾入大海,就着之前战舰留下的残骸为那片海洋的珊瑚礁添上了一抹难以磨去的炽痕。


墨绿色的发丝遇见海水才被洗涤根根散开,那看不清面孔的尸体被浮游生物簇拥着一点点沉往深处。


吉尔伽美什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偏头往茫茫分不清界限的海平面看了一眼,亚历山大的声音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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